江苏张家港网红双桥脆饼100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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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余境内共有3个集镇。年,双桥镇最先在境内建成;年,殷茅镇随之建成繁荣;到了年,乐余镇才集资建成。到了80年代后,双桥与殷茅却渐趋没落。

关于双桥镇,背井离乡的游子们有着三天三夜也讲不完的回忆,如今半个世纪过去,双桥镇早已物是人非。夜深人静时,过往的故事总是悄悄的在游子的脑海中泛起。

“--我在‘双中’读完初中和高中,每天从这条街上走,看西市捎搁楼、药店、庙、南市捎米厂、十六大队柳条箱子编织厂、东街双桥供销站、收棉花站……”一位乐余的老伯伯这样说道。

“以前镇上的路是青石路,夏天没事就从家跑到镇上小店买吃的。今天回乡下经过那边,那家轧面店的老阿姨容貌依旧熟悉,一个人独坐在家里吹着电扇。”

“过了双桥往东是石头路,路南是供销社,再往东是一段平整的水泥路,再往东就是双桥诊所,诊所的陈医生如果还在的话差不多岁了……”

漏了大洞的屋顶,破旧的木排门...无一不宣告着双桥镇的落寞,小编关于双桥镇的认知也只能从这些双桥人民的回忆中一点一点拼凑起来。

提到双桥,总绕不过双桥中学,走出的社会精英、院士、大校......一张纸也写不下。出自陈石泉之手的校训牌匾——“忠勇勤朴”更是每个双桥学子一辈子恪守的信条。就算如今双桥中学早已在时间的长河中“风化”成了一片“沧海桑田”,但依旧是双桥学子们念念不忘的过往。

“我81—84年在双桥中学读初中,一晃35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后生变成了如今的小老头。记忆中的学校、老街仿佛尤在眼前,只是曾经的母校早已搬迁而去。

镇西边的王老师家,还有镇中心的英语老师家,还有好多双桥小学和中学同学的家都在镇上……双桥中学一直是我梦里的牵挂,整整40年了。

六识之中,味蕾的记忆往往不会那么容易消散,尤其是故乡的食物,它背后承载的记忆,牵动着在外游子的心。

“小时候从内蒙回来,寄宿在舅舅家,在双桥小学念了四五年级两年书,给我印像最深的就是天天上学去时舅妈给我一毛钱,我总是在街中心一家杂货店里,用七分钱买一个月亮饼,三分钱买九粒小圆糖,老板总是面带笑容的用一个小袋子给我装好,叮嘱我别弄丢了,一晃三十八年过去了,我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舅舅舅妈也走了,老街也破败了,月亮饼的味道再也尝不到了。”

时过境迁,游子们再想回忆起那些往事,总是需要一些媒介的帮助。食物大概是最好的媒介,而双桥最令人熟知的应当是那一块小小的双桥脆饼,太多的人与事都藏在了这块饼里。

双桥脆饼的历史有多悠久,74岁的苏松年老人都说不清。“从我幼时能记事开始,李家就在做脆饼卖了,这脆饼的营生究竟传了多少年,真的数不清啦。”

找到了双桥脆饼传人的亲属,才能对它百年的历史一窥究竟。“我儿时随爷爷奶奶住在双桥,我爷爷就是双桥脆饼的二代传人李国庆,现在我小姑传承了我爷爷的手艺,属于第三代传人,这百年历史啊是公认的。”

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多的食品企业选择用机器来制造脆饼,而双桥脆饼传承至今,依旧坚持老祖宗的手艺,保留原来的味道。脆饼要起酥、包芯,用擀杖擀成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再贴在炉子上用柴火烘烤,一个晚上后才是名副其实的“脆”饼。

双桥脆饼第三代传承人,照片由村委提供

外壳棕黄甚至还略带一丝焦黑,外表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双桥人追了一辈子。直到看见那一口不起眼的炉膛,心里才有了些许明了。

环顾四周,尽是被熏得黑漆漆的墙壁,窗户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油污,上面爬满岁月的印记。走进炉膛,脆饼炙烤时残留的痕迹清晰地映入眼帘,这是双桥人追捧了一辈子的证明。

伸手探入,今天虽然没有生火,却依然感受到了炙烤百年的余温,是三代人用一口炉膛让脆饼成为了双桥人味蕾上散不去的记忆。

“以前计划经济时,合作商店的脆饼凭粮票供应的,小时候,父母给了钱,没有粮票也买不到脆饼呢。上学路过商店副食品柜台,看到橱柜里脆饼,只能眼巴巴的趴在玻璃上看。七十年代,脆饼每个才5分钱,享用脆饼的时候,掉在台上的,手掌上的芝麻粒也要黏起来放在嘴里,舍不得丢了。现在的脆饼不是不好吃,就是吃不出当年那个味,只有这块双桥脆饼能让我吃出以前的感觉来。”

“以前中午不想做饭常常会带上搪瓷杯和勺子,买上一两个脆饼,开水泡开,脆饼在开水的作用下会膨胀,但仍然很有劲道和层次感,这样解决一顿饭也不赖。”

关于双桥脆饼的故事,这片土地上的双桥人都有着各自的回忆,时间不同版本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双桥脆饼永远都是这片土地上人们共同的味蕾记忆。双桥人吃上了瘾,想停都停不下来,无论走到哪里,这都是他们记忆里的根。

拎着脆饼走在古镇的街道,一面大多是积满了灰尘的残垣断壁,另一面贼多为翻新重建的楼房,只是一步之遥,中间却是隔着一个世纪的距离。如今的双桥更像一个垂暮的老人,缓慢而又孤独。本是香甜的脆饼却莫名地吃出了一丝寂寥。

这片土地,养育过太多人,一代又一代,历经兴盛,如今也在走向衰落。透过早已生锈的铁栅栏,屋子里头散发着经久不见阳光的霉味、灰尘、杂物、蜘蛛网都在诉说着过往的历史。

沿着石板路一路走一路看,到处都是经久失修的老宅子,墙壁上,木桩上刻印着岁月的痕迹,如今就是费劲了眼神也难以辨认出完整的句子,“**理发店”、“三队俱乐部”......而比较完整的“董琴百货商店”,里面也只剩下一个不用喊就听不清的老阿婆。

想起余光中老先生的《乡愁》,对于这块土地上的双桥人来说,乡愁有时候就是一块小小的脆饼,你在东桥这头,而过往却在西桥那头,中间是跨不过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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