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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宋春晖
RURALRUCHENGCOUNTY
汝城乡村行(12)
01多年前,汝城宋氏始祖宋成定居汝城泉水石塘村后,传至六世祖宋芳,宋芳生八个儿子分迁各地。八子中,其中老二瑞祯迁居高村,即我的故乡高村宋氏的祖宗,老七瑞麟迁居德靖再转迁殿华村。因此,殿华与高村同宗共祖,是延绵上千年的这棵历史藤蔓上的同胞兄弟。很早以前,我就有一个愿望,在有生之年,把汝城宋氏八房兄弟的聚居地逐个走个遍,要去探访那里的宋氏血脉,看望那里的宗亲父老和兄弟。
这天,五月中旬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约上朋友两、三人,驱车直奔殿华村。殿华村,距县城约十多公里,泉水镇政府过去,车程十分钟。我们沿着一条笔直的河岸公路逆流而上,河道里,水流清澈,流水潺潺,河岸两旁,在这块平坦广袤的土地上,村庄星罗棋布,一栋栋现代化装修漂亮的新房拔地而起,展现着一座座美好的新农村景象。车窗外、田野上,春种已经完成,栽种的朝天椒和玉米苗正在茁壮生长,被整理为一块块、一条条的黑土地上,种下的生姜已经冒出了新芽。我们来到村部,村部是新建的,建在四周为耕地的旷野里,村部的大门上挂着汝城县泉水镇华塘村的牌子,村里的支部书记和副书记接待了我们,同为宋氏家门,大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他们介绍说,前几年撤乡并村,将殿华村和石塘村合并为一个行政村,各取一字,定名为华塘村,但自然村仍沿用旧名。石塘村是汝城宋氏的祖籍地和发源地,也是八房兄弟的长兄,当年,兄弟分家,各奔东西,自立门户,今朝,兄弟再又合并,正应证了一句古话:“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这一分一合间,日升日落间,却经历了七个朝代的一千多年。▲作者(中)与华塘村支部书记(右)和副书记(左)在村部合影02我们经秀溪村进入殿华村,沿途那溪流、小桥、老宅、古巷映入眼帘,完全没有我曾经去过的土桥黄家村、足田村和暖水麻田村那新农村改造的大拆大建的壮观情景,也没有顶层设计统筹规划的大手笔,村庄仍然保持着一种古朴、原始的味道,这就是古村的原汁原味。大坪、井坡、泉水几个连片乡镇,是汝城一块最大的“平原”,而殿华村,处于这块“平原”的边缘,是自古称为“南边乡”的鱼米之乡。这里人口稠密,地势平坦,土地肥沃,阡陌纵横,水源充沛,旱涝保收,是汝城自古以来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地,几十年的脱贫攻坚和精准扶贫,左轮右轮也轮不到这块地方。
早在多年前的东晋时期,汝城置县,到了公元年,改名卢阳县,县城就搬迁到城头寨附近的城郭、石塘一带这块富足的土地上。此时的宋璟任义昌县县令,居住于石塘,他调离义昌县时,也许认为这里钟灵毓秀,适宜于后代的繁衍,从而把他的子孙也留在了泉水,留在了石塘。殿华村人也许无法继承其先祖宋璟、宋申锡入仕为官做当朝宰相的遗传基因,但对做生意却有一种天生的精明和胆魄。早在改革开放之初,殿华村人便华丽转身,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文化向矿产开发加工和行商转型,涌现出以宋桥英、宋大笑兄弟为代表的一批弄潮儿,他们成为了当年汝城成功的民营企业家的代表人物。那些年,很多老板显赫一时,但昙花一现,不久消声匿迹,但宋桥英兄弟成功了,至今,仍是汝城本土民营企业的一面旗帜。其旗下的恒康矿业有限公司、三星矿业有限公司,矿产生意风生水起。早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汝城县全县财政收入才一个多亿,二个多亿,在每年的县委经济工作会议上,他却屡屡登上主席台,捧回那块金灿灿沉甸甸的“万元以上纳税大户”的奖牌。桥老板更是致富不忘乡邻,不忘慈善,他乐善好施,捐资助学,捐资敬老,捐资公益事业无数,载誉无数,口碑如潮,曾获评“湖南省关爱女孩十大新闻人物”等荣誉称号。他是殿华村的荣耀,也是汝城宋氏族人的荣耀。03在村子中央,相距不到百米,座落着三座祠堂,这是殿华村宋氏祖祠,祠堂是一座村子的灵魂,凝聚着村庄千百年的人文和历史。三座祠堂均坐北朝南,巍峨的门楼,飞檐翘栋,梁柱雕刻精美,精描细绘,岁月的洗礼后,呈现着沧桑的老态,但仍然不失当初的华丽辉煌。
三座祠堂的上方,分别悬挂着“大官在望”、“君子钟灵”、“宋氏家庙”的匾额,厚重的大门紧闭着,我推之不动,叩之不开,我转向侧门,侧门也紧锁着,让我这远地而来的宗亲被拒之门外,只能在祖祠外流连。我真想走进去,把来自高村瑞祯祖后人的问候,向殿华瑞麟叔祖诉说,让这千年的兄弟之情一起交融,多想向祖宗鞠个躬,祈求祖宗保佑宋氏子孙千年兴盛,万代隆昌。▲殿华村三座宋氏宗祠04来到殿华村,有一个绕不开的思念,不得不要去的地方,这就是殿华村下面的一个自然村:大富村。大富村离殿华村不远,早年间,两村之间仅仅隔着几块稻田,村与村遥遥相望,现在随着村庄的扩张,两村基本连接上了。
在殿华村祠堂前跟一位老大姐问路,这位老大姐非常热心,执意送我们一程,她撑着拐杖,领着我们穿过巷道,登上台阶的身影令人感动。我们离开殿华村,登上一座小山岗,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大富村。
大富村,是我生命中一个难以忘怀的故地,五十多年前,在我8岁至14岁参加工作前这段时间里,我曾经很多很多次的来到大富村,这里留下了我少年时的身影,这里有我五十多年来未能消失的记忆,故地重游,这里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老宅老巷,真是倍感亲切。我的表姐那年18岁,读完初中后招工到县文工团工作,由于家庭出身的原因,被下放回乡。迫于生活的压力,经人介绍,从城关镇锦堂叶家村嫁到了泉水殿华的大富村,嫁给了一位从未相识的男人。
表姐对她的姑姑姑夫即我的父母亲感情很深,而我也视表姐为亲姐,姐嫁到大富后,每年寒假暑假,我都要到姐家住一段时间。那时,放假后,我向母亲提出要来大富,母亲会爽快地答应,会帮我收拾好一个小布袋,里面塞上几件换洗衣服,送我启程。记得第一次跟大人们来过一次之后,后面我便一个人走这条路,经长塘,过德靖,走过十几里山路,走过那阴森幽静的隘口,走过那让人望而生畏的水库,带着渴望和喜悦的心情,直奔大富村。05姐夫大名叫陈铁珍,村里人都叫他“铁子”,他身材单薄,个子中等,平时不善言辞,性格温和,但发起脾气时也很凶,他对我这小妻弟却很客气,我们交谈时,总是带着满脸的笑容。姐夫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干农活确是一把好手。那时,经常跟着姐夫上山割茅,进林子打鸟,下田里抓鱼,去菜园子里割菜,体验了真真切切艰苦的农村生活。
大富村是汝城有名的“禾花鱼”的产地,以前,汝城很多挑着一担箩筐,里面装着鱼仔,走村串户卖鱼苗的基本上都是大富村的人,这里的稻田里放养的鲤鱼体肥肉嫩,是汝城一道名菜。当生产队收完稻田里的鱼后,水沟坑洼里还会有一些漏网之鱼,我会跟着姐夫去“捡冷江”,把那些漏网之鱼抓回家,他会亲自动手,烧上一盆红烧“禾花鱼”。他喜欢喝酒,也正因为酒,才让他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姐夫有一位哑巴哥哥,我跟着姐的孩子们叫他“哑子伯”,他终身未娶,与姐一家共同生活。他虽不能开口说话,但心地善良,待人和气,笑起来很亲切,那些年我在大富,经常跟哑子伯同睡一张床,我们常用手势交流,相处很好。姐夫年病逝后,不到两年,哑子伯也无疾而终。06我们来到大富村的祠堂前,原来破旧的祠堂几年前拆除重建,据说,主体和配套工程耗资多万,全部由村民摊派和募捐完成,对一个不到三、四百人的小村庄,实在了不起。祠堂虽不算宏伟,但仍是古色古香,雕梁画栋,最有特色的是祠堂正面的两根立柱,这是由一块巨石雕刻而成的浮雕盘龙柱,这在汝城这祠堂之乡的七百多座祠堂里也是罕见的。
我特别留意祠堂前的一条小水渠,那些年,大富村没有水井,更没有自来水,全村人在这条小水渠里挑水做饭,洗衣洗菜,这是村里唯一的生活水源。天晴日,渠水比较清澈,下雨天,渠水混浊。现在,水渠还在,我沿着水渠走了一节,水渠两旁是新建的房屋,水渠已成了排污沟,渠水流进祠堂前一口新开挖的池塘里,池塘里的水呈墨绿色。
在祠堂前,正巧碰到一位老者,我们交谈后,得知他是我姐夫的一位堂弟,他带我来到姐家的老屋。走在这熟悉的巷道里,驻足于姐家的老屋前,五十几年前的情景又历历在目,我又怀念起远去的故人。老屋的门紧锁着,我透过门缝,透过窗栅,室内的陈设没有改变,那被炊烟熏成漆黑的楼板上结着蜘蛛网,那口大锅灶,那张小方桌,布满着尘埃,眼前的一切,像一段静止的岁月,半个世纪的定格,物是人非。
▲姐家的老屋
曾经在这间厅堂里,我偷偷把姐夫的老烟丝卷成一支喇叭筒抽,倾刻间,翻江倒海,昏天黑地,把我呕吐得死去活来,让我第一次尝到了“醉烟”的厉害。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姐被落实政策安排在县电影公司,全家八口一同回到了县城,此后四十年,这两间老屋便成了空屋,再也没有过人间烟火味了。
▲村后的那片古树林07在姐家的屋后面,有一片古树林,这里有松树、枫树,我又回到了这里,五十年后重逢,古树更加挺拔粗壮,高耸蓝天。当年,姐家里养了一头猪,每天我会把猪赶到这片树林里,手里提着一个畚箕,拿个勾子,把猪拉下的粪便勾进畚箕里,这是当时农村里上好的农家肥,那时的人要“溜猪”,现在的人时兴溜狗,时代不同了。
当溜了几圈后,我会在猪的后腿窝里抓痒,猪会乖乖地爬在地上,我也躺在树下软绵绵的草坪上,享受这大自然的恬静与安然。暑天里,看婆娑树影,听鸟啼虫鸣,冬季里,看落叶飘渺,听松涛声声。我请姐夫的堂弟带我来到松林旁的姐夫的墓地,姐夫和他的哑巴哥还有他的父母安葬在这里。坟前,我说:姐夫,我来看你了。由于来时没有准备好钱纸蜡烛香和祭品,我只能点燃起三支香烟,敬献在墓前,今天刚好买了一包“思念”牌香烟,以代表我对姐夫的怀念。我扑通一声跪下,重重地给姐夫叩了三个响头。写于年5月18日汝城原创不易,感恩有你!转载请注明出处。喜欢作者文章欢迎分享收藏,看后记得点“赞”和“在看”。往期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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